悖论

写手 果泥人 本命伊万布拉金斯基 混乱杂食各种CP 音乐剧圈 也看Vtuber 人类观察实录

命运(七)

*私设政权更迭后的原国家意识体不会消失,会变成婴儿重生,长到二十来岁后容貌不变。原来的记忆在引导(刺激)下会逐渐苏醒。

*如果记忆未被激活,会作为普通人活下去,正常的生老病死,死亡后不再重生

*国设米,露,戏剧系大学生苏(重生后) CP米苏 苏露异体


    距离期末的报告演出只有三天了。大部分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,排练时间显得格外空闲。伊利亚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笔头,听王黯和组长调整着剧本的个别细节。

王黯突然示意要去接个电话,几分钟后,见他神色间有几分为难地向他们走来。

“怎么了?”伊利亚放下笔,问道。
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王黯拉开椅子坐下,“剧目最后不是有一个龙套角色吗?本来可以来帮忙的那个同学是建筑系的,他们的期末考提前了,他复习到头都快秃了……来不了了。”

桌边的一堆人一时无奈又好笑。

“替换的人……临时不太好找了。”组长挠挠头,“毕竟是到毕业季了。”

伊利亚点点头,“修改剧本的话来得及吗?”

“不必了,”王黯抬起头,“这种只有一句话的角色,其他社的同学可以,校外的人也可以的吧?”

组长想了一下,点点头。

看着王黯眼睛里变幻莫测的光,伊利亚没来由的心头一紧。

 

“你真的要让阿尔弗雷德来帮忙?”回到寝室,伊利亚脱下外套挂在衣柜里。“他会来吗?”

“他怎么可能不来?”王黯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明明提议的是对方,伊利亚却有一种心事被戳穿的窘迫。他突然想到他们已经两天没见面了。

“明天让他来试一下道具吧?”王黯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玩着手机。

“你去和他联系。”仿佛赌气一般,伊利亚闷闷地回话。

“好好好。”王黯说着。打开手机通讯记录,当天的来电只有两个,仅仅隔了两分钟。

他对第二个联系人发了简讯:明天早上九点来试道具。

对方几乎是秒回:多谢。

王黯几次键入又删除,最后发过去一句:你要是做过分的事,我一定把你打进ICU。

这次的回话隔了颇长一段时间,但同样简洁:放心。

王黯不得不承认,他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阿尔弗雷德。他可以小心翼翼地追求一颗失而复得的心,很耐心地在雪地里等花开放,很耐心地等一个人爱上他,也可以权衡利弊做出最有利于自身的决定,阴险狡诈杀伐果断可谓无情。也许都是。

他答应帮忙也是有私心的。他和王耀一样无比怀念自己曾经并肩的同志。他永远不会忘记,那个大雪的夜晚王耀一言不发地推开大门,雪花落满了他的头顶和肩膀。他颤抖着拥抱自己,把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。王黯感觉得到自己肩头有一丝湿润,他试着回抱住怀中的人。过了一会儿,王耀抬起头,神色已经恢复如常。王黯觉得长久以来不祥的梦似乎要应验了,刚想开口,王耀只说,雪花在室温中渐渐融化了吧。

他与王耀不同,他可以,也敢于追寻那一点渺茫的可能。

所以他尽力地抹去那一丝不好的预感,坚信自己不会后悔。

 

白宫

平日里这个时间阿尔弗雷德早已以“看到老头子们批的公文就让十九岁的灵魂痛不欲生”为由拒绝待在办公区,抱着手机混迹各大论坛享受人生了。但今天他没有。助理对突如其来的被迫加班感到痛苦万分。

“先生……明天并没有会议啊。”他小声提醒,回想这段时间祖国大人的异常表现感到无端的害怕吗,忍不住掏出手机向上一任前辈求助。

“我知道啊。”阿尔弗雷德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,“你觉得这个颜色会不会更好一点?不会显得太死板。”

“都很好!”助理更慌张了,“那么先生,您明天是要……”

“约会。”阿尔弗雷德一甩自己灿烂的金发,用笃定的口吻说出了这个让助理怀疑人生的词。

又三十分钟的搜索,他终于在一屋子的正装中选出了最满意的一套。

收拾完屋子,助理觉得自己从事了这份工作五年依然没有习惯这位祖国大人。终于得空看向手机,他更怀疑自己的眼睛。

前辈:你习惯就好。他冷战时期每次见苏/维/埃之前都要精心打扮,那一柜子衣服就是这么来的。也不知道他在争个什么,像一只求偶的公孔雀。

 

次日

阿尔弗雷德难得在闹钟响之前起了床。对着镜子正好自己的衣领,他怀揣着轻松的心情出了门。

他没有立即去学校,而是先绕路去了蛋糕店。早上是没什么客人的,老板正伴随着店里轻快的萨克斯音乐吹着口哨,十分有节奏地擦着柜台。阿尔弗雷德点了一份草莓蛋糕给伊利亚,和一块巧克力蛋糕给自己。

老板将打包好的点心递给他的时候,浓密的胡子中藏着几分笑意。

“小伙子,我觉得我们像老朋友了。”

“是嘛,”阿尔弗雷德语气轻快,“前段时间我也常来。”

“不,我是觉得我也许认识你的哥哥或爸爸。”

他俩同时大笑起来。

 

这家小店着实颇有年头了。门边铜铃上的锈迹可以作证。

老板也是真心觉得他见过这个明媚如阳光的青年。记忆中他似乎总是在雨雪天气和一个挺拔的年轻人一同来到这里。他们一人一份点心,总在低声交谈着什么。

也许是他记错了。有一次他们俩似乎在昏暗的角落里交换过一个短暂如焰火的吻。

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这场瞒天过海的感情为数不多的目击者。

 

阿尔弗雷德也知道老板应该是认得他的。毕竟他以前真的经常到这个地方来。从那时到现在,没有监控的小店真是一直不好找。

每次得到消息,苏维埃领导人来会晤或者联合国会议要在华盛顿召开,他总有心地挑选雨雪天气。为的就是有理由多留住伊利亚一晚上。虽然会被他嘲笑“美利坚航空真是逊一点雨雪就不敢起飞”会很不爽,但到底还是可以和他偷偷溜出白宫去。

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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